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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二零二二六月十一日凌晨零点四十七分告琪:
吾:“原来没把唐山这件事放在心上,突然爆了一个上海金山,先搜了上海,然后搜了唐山,居然真的会有那种头晕目眩的感觉。”
琪:“我只觉得我想象的恶从来单薄,单薄到我只知道我想的单薄。我只知道我很害怕。”
吾:“我觉得我能写到的恶很少涉及到直接的暴力和血腥,而更多放在细微末节的小情绪和深心理上去了,我好像一点都不害怕人性了。我害怕兽性。”
琪:“有些现实中的恶,一点也不丰满,一点也没道理可讲。”
吾:“他们身上表现出来的是野兽一样的血腥残暴,他们谈不上人性。”
琪:“是啊,人性的恶又能怎么样呢。”
吾:“在做出这些行为的时候,好像算不上人的,我真怕我说那个被扯着头发拉到外面被揍了半天的人,那个白衣服的女人。”
琪:“谈到兽性是因为好像他们没个属于人的良心和自我控制,使我们觉得危险,感到共情会使人头晕目眩。”
吾:“我光是注视他们的行为就头晕目眩了。看到他们的时候,会不由自主地产生人天生对野兽的恐怖感,我不想以人角度审视他们,以一个不负责任的学法的人的角度而言,我只想他们快点坐牢。”
琪:“可是他们也并非猛如野兽啊,他们只是在女性面前。”
她顿了一会。
“好吧,快点坐牢吧,别跟浙江那拘留十天就好。”
吾:“我觉得除了最初他调戏女子失败后出现的恼羞成怒能体现他是个人以外,他们不像人。”
琪:“这算什么人!动物也会的。”
吾:“确实,我把人想聪明了。”
琪:“调戏失败恼羞成怒都是些动物中的败类了。”
吾:“我极愤怒,我觉得很残破。”
琪:“看到上海金山那个视频我才知道砍人的声音是那样的,那么钝啊,哪里是在砍人。”
吾:“一个现代的人居然由于身体,性别,力量而遭到另外一个或者是多个人的绝对施暴,仿佛在原始的力量面前,他们之间没有知识,能力,智慧的差别。”
琪:“这些畜生长出了手脚,就把人当作食物似的,那么肆意又钝感地砍杀。”
吾:“所以我想让他们赶快坐牢。”
琪:“原始的力量,真是可怖。”
吾:“我听到那个被砍人的尖叫时,一时间还以为是围观者的叹息。”
琪:“就像我们的文明对折了一样。”
吾:“对。”
吾:“在这种不加约束的力量面前,我觉得自己无能,觉得我天生比别人残破,唉,真是可悲。”
琪:“文明有用吗?”
吾:“我希望文明能创造一个知识换来力量的世界。”
琪:“它也许做到了一小部分,但是知识换来力量也不见得好。”
吾:“我希望原始的力量,性别被磨损,变成真实的均一。”
“我现在可以看到所谓的女权,所谓的施暴,其实全源于人力量的顺位,不管你是男是女,人也好,动物也好,缺乏力量都会被施暴,我们总聚焦于女性确确实实是因为大多数女性没有和男性一样“天生”的力量;但这种思路在男性群体中也能实现,一个人男性如果矮,弱,无力,他们自然也会和女性一样,在原始暴力发生的时候,所有文明施加与他们身上的东西,都会被用剃刀割离,他们被施暴,被凌辱。施暴者居然还要用父权主义思想来管制你。父权主义思想下父权制,通过男性优越主义,异性恋,传统伦理社会压制欲望。”
我突然想起来前段时间一食纪自杀时和另一位友人Z谈论的父权。她写道:“男人也是男权社会的受害者,gay这个群体的行为已经说明了一切,真正的女权是会赋权于男性,把他们从传统的,公众期待的男性角色中解放出来。”
我当即指出错误:“这一段观点我能产生共鸣,但我认为矛头在于父权,而不是男权。”
吾:“我觉得社会的异象,会跟这种父权挂钩,我听到男生在一起讨论自己结交了多少多少女朋友,开过多少房(西方社会尤盛)可怕的是,每个人都似乎被迫地加入其中,这是一种父权压制的异象。”
她说炫耀结交女朋友太奇怪了:“两性关系,在中国一直当是个“事”,在不停的说。”
吾:“不奇怪,因为她本来就在发生,除此以外,同性恋者,跨性别,任何没有结婚意愿的女性和男性,都处在这种父权的压制之下。”
这个压制主体是所有人,不分男女,压制对象也是所有人,不分男女。但女性往往在父权主义的浸润下成为了父权的维护者,我们发现最后催婚催的最多的,居然是自己的母亲。
曾:“是的。”
吾:“我终于发现这跟男权一点关系都没有,这是父权。”
曾:“本来就没有男权,莫名跟女权对立出来的一个概念。”
吾:“东西方始终以父权制思想为基础,尽管社会里男人的地位,家庭里父亲的地位动摇,但始终维系父权制,拉康的书里面写道:父法状态里,父权介入而强加父权制的法律,父亲作为象征制的父权,禁止近亲相交,其禁止语言相逼,甚至动以暴力,这个是父法,男尊女卑思想变成男女平权,但就连父权逐渐弱化的过程都成了父法压制的对象。但父法不会改变,始终是社会基础,父权慢慢会不再是父权体系的一员,而是服从于父法社会控制的一种存在。”
“社会权威,法律体系,传统规范。”
“他们的内核就是父权制,男性优越主义,异性恋,传统伦理社会秩序对所有欲望的压制,欲望与父权冲突,在社会边缘人上尤为显著,要么臣服,要么毁灭,于是一食纪选择了后一条路,但是选择了前一条路的人,就会把父法对自己的要求内化变成自己的欲望,变成父法的帮凶和执法者,它不分男女。最后都变成共同讨论“交流多少个女朋友,开了多少次房的人””。”
曾:“为什么中国只有这两条路,我发现我越来越失望了。”
吾:“因为不管在中西,父权制都是基础”。
吾:“最后我们发现,我们活成了别人眼中的模样,活成了父权期待的模样,我们不是为自己而活,而是为别人活了大半辈子。为什么在中国只有这两条路,我们可以外化成自己想活的模样,女性可以抵御职场侵犯,可以抵制性别歧视,不同性取向的人可以大胆出柜,每个人都可以大胆展示他的性别,年龄,性取向。但父权的保护机制会把我们的这种思想扼杀。”
再回到昨天夜里的两件事上。
琪也幻想:“要是有一个宗教,能统一信仰,禁止残杀就好了,我不想想什么政治,我知道道德良知束缚不了兽性,除了原始的图腾崇拜以暴制暴,我不知道还有什么能使文明安全。我不知道人是什么样的东西,为什么画地为牢,又为什么允许文明对折,窜出这么一群进化的畜生。”
吾:“我突然对未来感觉不到信心。”
琪:“我也是,我从以前受伤害开始就不敢晚上出门,真的很害怕。”
吾:“暴力好像没办法绝对约束。”
琪:“xx做到过,但后来却是更大规模的屠戮。”
吾:“那我们每个人都用暴力武装自己。”
琪:“我觉得这个路径特可悲,但似乎是最可行的。”
吾:“我真的希望有那么一天,知识、科技能给每个人同等的力量,只希求自救。”
琪:“如果你指的是装甲那种,我觉得你也不会向往美国的持枪许可,至少对我来说,持枪许可更危险,而且总是殃及,这种社会犯罪总是无解。”
吾:“唉,对,人性说法太纷纭了,但我只能以善度己,以恶度人。”
“美国可能让人都有靠近均等暴力的实力,他们很少依靠道德,我们没有均等暴力的实力,于是依靠道德。”
琪:“要是能有人评定人罪恶值的器械,到一定程度就抓进去,就好了,道德是最靠不住的东西......还不如提高法律底线。”
吾:“在原始的暴力面前,弱势者如何不吃亏,且危险的不确定性难以把控,上海那个人有刀,又比原始的力量高一个档次。”
琪:“所以才说,究竟哪里安全呢。”
吾:“呜,没有安全的避难所。”
吾:“所以我对社会没有信心。”
琪:“以后咱们都少对社会有点期望。”
吾:“我们脆弱如纸。”
琪:“我们生而向死。”
昨夜又与琪聊
琪:“我感觉越来越激昂了,就是说,说句实话,这几件事和性别没多大关系。”
吾:“我能体会到,我只是把它当作一个恶的事情来看。”
琪:“本来就是恶,就是应该判刑,不管打的砍的是男是女,只是因为开始的性质,那女孩子太普适,本来女性心底里就憋着一股气反感受害者有罪论,现在找到了发泄点一样。”
吾:“我最初的目的就是想要跳脱普适的男女关系,因为不管是唐山,是金山,是邯郸,是四岁幼童。我首先看到的是人,然后是弱者,然后是男女。”
琪:“所以我觉得真正的女权应该是用女性的方式惠及所有的弱小的,她既包括女性,也包括男性。哪里有什么性别对立呀,但是我依旧认为,广大男性还是应该尽可能地接受这种女权,共情弱者,至于我们说的偏激的打着女权幌子谋私利的女性或男性,其反智、狂热、疯魔的状态很明显,大家应当很容易察觉的,但居然互相攻伐,不是正中人家下怀吗。”
吾:“所以说哪有什么女权,我更关心人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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